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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友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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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贵钦:表率做人

发布日期 :2021-03-04    阅读次数 :150

人物名片:陈贵钦

浙江大学1962届无线电专业毕业,后一直从事广播电视事业,1982年任福建省广播电视厅副厅长至退休。1986年结缘福建省浙大校友会,并在2004年起担任该会会长。

陈贵钦常常慈祥地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在他纳西体式的语调中,笔者时时感受到“做人”两字的含义。

深深母校情 结缘校友会

1986年,陈贵钦得知福州有浙江大学校友会,校友会是校友之家,可以联系到其他校友,交流校友情谊,便欣然加入其中。不久他荣任福建浙江大学校友会副会长。2004年,陈贵钦被推举为会长。

校友会的工作是艰辛的。他笑说:“做会长可比做厅长难多了”。校友会不是政府行政机关,没有编制,没有职能处室,更没有任何财政拨款。“信息是基础”,联系校友是一大环节。数千的校友分散而居,没有准确而全面的校友居住与通信联系方式,若想开个大会、举办大型活动就难以通知全。

一本福建校友的通讯录,蓝黑色封面,约1厘米厚。巴掌大的本子,凝聚了校友对母校的心意。2004年,他带领廖晓辉、官正忠等五位校友利用双休日,通过电话直接或间接联络,初步了解了校友们的基本信息,编制了校友通讯录。2007年,管淑清副会长发动十余位校友,联络了通讯录中的所有电话,再次核实校友信息。

自上任以来,陈贵钦以“表率”为原则,担当责任。他深知“领导班子是保证”。之前,校友会的主要任务交由秘书长处理,但自他上任后,他首先着手于补台工作,吸纳乐于奉献、有一定影响力和号召力的人员,并选拔了有活力、有干劲的年轻校友作副会长,组成了老中青相结合的领导班子。这使得校友会的领导班子由7人扩大至21人,他们来自各个专业,分布在各个单位、领域,既有党政领导、教授、也有企业家等。正副秘书长7人扩大为16人,具体承办校友会的活动和会长交办的事宜。他懂得“宣传是先导”,于是办起网站和校友通讯双月刊。他了解“经费是关键”,他两次带头捐出一个月的薪水。他深感校友会“有活动有作用才有凝聚力”。

在他的领导下,校友会的工作有声有色地展开,每两年举行一次大活动,一年几小聚。元旦时,为常务理事寄送新年贺卡;每年正月初三,举行团拜会;中秋,为杰出贡献的校友寄送月饼。2005、2007、2009年举行了三次大型活动。

最隆重的活动是2007年,福建校友会为庆祝母校110周年华诞,举办了隆重的庆典活动。汪毅夫副省长、陈子辰常务副书记等许多领导、嘉宾、三百多名校友参会。会上,通过了校友会章程与活动基金管理办法,表彰了30多名热心校友,演出了13个精彩的文艺节目。

他与管淑清副会长提出了特别倡议:捐款20万元,在母校建立“海西奖助学金”,分4年捐助,每年5万元,奖励优秀、帮助贫困的学弟学妹们完成学业。倡议一发出,得到了校友们的热烈响应,不到一个月,20万元集齐了。“海西奖助学金”每年资助14名闽籍学生,平均每人每年6000元。后来,陈贵钦收到受资助学生的感言,了解到他们的现状,“他们的感言写得非常好,我看了很感动”。

年少时,他经历坎坷,曾体会过为学费而发愁的感受,曾一度面临弃学的困境,曾尝过挨打受辱的滋味。这更加坚定了他建立奖助学金的决心。

两棵桃树的甜蜜

陈贵钦的童年,是一段苦难史。家里三兄弟,他排行老三。在他还未出生时,父亲便去世了。解放前,陈贵钦生活在福建长乐县一个偏僻的农村。六七岁起,无论刮风下雨,还是头顶骄阳,他就跟着老祖父上山砍柴、挑柴,瘦小的肩膀上挑着木柴,晃晃悠悠地走在山坡上,手里拿着小砍刀,又饥又饿,直想哭。

有时,他还跟着下田,或拾些收割后掉在田里的稻穗,或捡些犁田后翻到土表的泥鳅。在自家田园里,他采些番薯叶,把它们当菜吃。在河边,他摘过螃蟹菜,拔青草喂养兔子。

在破旧的老屋旁,他曾亲手栽下两棵桃树。几年后,桃树结出了硕大果实。8岁时,陈贵钦与其二哥被送到孤儿院生活。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却吃不饱穿不暖,还经常受到院里的教职员打骂,受压迫的贫穷生活和受屈辱的卑微地位,这些经历如刀子般刻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但那两棵桃树给他带来了喜悦和欣慰。期间,祖父摘下香甜可口的桃子,装满了一袋子,来到孤儿院,把它递到小孙子手里,告诉他:“这是你种的桃树上摘的果实”。当时,他的心中满是甜蜜。

贫寒的家境,培养了他吃苦耐劳精神和对幸福生活的憧憬。

红旗下的宣言

岁月悠悠,他讲述时,双手交叉,眼睛凝视前方,仿佛是在尘封的小屋里,点了一盏小灯,寻找陈旧的木箱,小心地擦拭飘落在上面的尘埃,翻开其中的一箱,寻觅过去的点滴。

解放后,陈贵钦终于有了读书识字的机会。小学时,他当过学生会秘书长,保送上初中,当上少先队部副队长,高中担任班长、团支书。

1957年,18岁的他离开福州,先坐船后坐火车,只身来到杭州,踏入浙江大学,开始了在无线电系求学的日子。在年轻的陈贵钦心中,宏伟、气派,是电机电气专业的代名词。

大一他首选是电机与电器专业,大二他调入自动与远动学新专业,大四转入无线电技术专业学习。大学里,工科的课程离不开实验课。他清楚地记得,每次实验后,他们都按要求,用灰色布罩盖在实验器材上面。虽然从老师口中得知,他们所做的实验与**有关,但至于是哪一部分内容,却根本无从知晓。他回忆着,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大二时,他加入中国共产党,是班上第一名党员,担任团支书。他严格要求自己,努力起表率作用,在党团的工作上花了大量精力和时间,有时甚至在课上还惦记着。他引以为豪的是,他们曾与1956级的学长一起上同一门课。期末考试时,他们班的平均成绩比学长们高出0.5分(5分制)。

1959年,一封家信让陈贵钦印象深刻。自小,家里是母亲一人,含辛茹苦地照顾家里的5个人。然而,在这一年,母亲为了这个家,她操劳太多而身患重病。大哥来信,让他放弃学习,提前工作。进退维谷中,党组织要求他继续求学,并且帮助他解决了家庭困难。

大学是基础。在该阶段,陈贵钦形成了基本的人生观,并下决心: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为改变祖国一穷二白的面貌做贡献,在这张白纸上描绘最美好的图画。

坦桑尼亚,盛开友谊之花

1962年毕业后,他被分配到中央广播事业局(现国家广电总局)广播设备制造厂。

初出茅庐的陈贵钦,初次来到京郊中央广播发射台,他站在长20米、宽5米、高2.5米左右的大型发射机(地下室还有更大的附属设施)前,看到五颜六色的信号灯在闪烁,几十块电表的指针或高高地扬起,或随声音大小上下起舞,强大的电波就从这里通过馈线送到中波或短波发射天线辐射出去,这电波看不见摸不着,却覆盖国内外,顿感宏伟与神秘;仰望高矗入云的中波铁塔——发射体,壮哉!俯瞰以铁塔为中心,地下半米深处,每3°埋一根铜线,360°内共埋120根半波长的铜线,组成的地网,神兮!这就是常说的“上有天线,下有地网”呀。此外远处林林总总的短波天线阵承担着对国内外的定向广播任务,面对这些神秘莫测的巨大系统,何时才能掌控呢?

而让他兴奋的是他很快就逐步参与设计、制造、安装、调试、维护发射机的工作。

由于当时反帝反修的需要,他参与把工厂里生产的发射机(实为半成品)搬到机房安装,竟然要改机三百多项,经过反复调整、改动才能通过验收并投播。工作两年左右,他就成为工程师才能担任的发射机主管,他庆幸艰难的条件给予的锻炼。

工作了三年后,陈贵钦被任命为技术代表,以“中国工程师”的名义,赴坦桑尼亚首都,援建其国家对外广播发射中心,负责整个发射台技术工作。第一次,25岁的陈贵钦亲历了在赤道的艰苦而有意义的援外生活。那里,没有冬天。六月,气温高达40多摄氏度,戴上帽子,遮挡了阳光,却抵挡不住强烈的紫外线。由于建房前多是室外工作,上午,裸露的皮肤晒得红彤彤,晚上就感到火辣辣,脱皮现象随之而来。初到不久,他水土不服,人也消瘦了许多。大使馆江代表曾建议他回国疗养,但他坚决地回答:“谢谢,让我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吧”。

在坦桑尼亚,赤道处的乞力马扎罗山上终年覆盖着不化的皑皑白雪,但解决不了山下的炎热,而位于海边的乞力马扎罗大旅馆条件非常好,坦方安排专家组住在那里,然而他们为了节约受援国的开支而谢绝了。在坦桑尼亚首都郊区的一片荒野上,他们用设备装箱板搭建临时的房舍,包括办公室、仓库,厨房、食堂、洗澡房与卫生间。他们还以帐篷为宿舍,每个帐篷里,U型地排放着五张行军床,中间再用木板钉起一张长桌、两排长椅,以供学习写作。他们的生活条件简陋而惊险。由于木板支撑力度不够,有时,房屋四壁会摇摇晃晃,仿佛要散架似的。帐篷里的长椅,也颤颤巍巍地晃悠着。坦桑尼亚总统夫人和部长来工地参观,坐在椅子上,逗趣地说:“你们坐在这学习,深怕跌倒而不会打瞌睡啊”。

在那两年期间,他们每天都连轴转地工作。坦桑尼亚当地的工作时间表实行一贯制,即上午八点上班到下午三点下班,没有午睡。他们的工作人员下班了,陈贵钦他们还要加班加点,再工作三个多小时。晚上,身为党员的他,和大家一起学习文件,阅读《人民日报》报纸,了解时政和祖国的文化大革命,也讨论业务。

作为技术负责人,陈贵钦还要挑灯夜战,自学英语,掌握工程进度,处理当天的技术难题,准备第二天的工作。遇到技术难题,没有其他人可询问,只能翻阅书本,自己寻找解决的答案。每天凌晨一二点,他整理完了资料,躺下身来,伴着同事的鼾声,很快进入梦乡。

不到一年时的一天,坦桑尼亚的总统乘坐飞机,经过这个荒地时,惊讶地发现在他国家的领地上,气势雄伟的广播设施已拔地而起。一座机房,一座办公楼,两部50千瓦的短波发射机,一套并机设备,可并机为100千瓦输出,20座铁塔,它们之间悬挂着10付定向发射天线。在发射台开播时,该国总统主持了盛大而隆重的庆典,热闹非凡。

发射系统投播后,陈贵钦还负责坦桑尼亚技术人员的培训,讲授诸如发射机设备原理等技术课程让他们熟练掌握系统设备运行和维护,确保回国后的正常运行。

回国临走前,为表示感谢,坦方新闻部首席秘书破例邀见并赠送了陈贵钦精美的艺术品:一对非洲民族英雄的木雕。“据说这是很珍贵的礼品”,他愉快地收下并上交给大使馆。

那七百多个日夜,交错成画。坦桑尼亚东边,蓝色的印度洋浪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椰林摇曳,剑麻峙天,丁香阵阵,三角梅灿烂,他们白天辛勤劳作,改天换地,入夜长脚鼓喧天,同享能歌善舞的黑人朋友的欢乐……

为广电事业倾心倾力

1982年,陈贵钦步入一个新的台阶。他从一名普通的技术人员负责人并走上省广播电视厅领导岗位,主要负责全省广播电视的技术和事业规划、建设与管理。

当时,地理原因影响着福建经济的发展,该省的经济位于全国中下游,省广播电视厅更处于资金紧缺的困境中。他清楚,若要发展福建的广播电视事业,资金是基础。为此,他四外奔忙,历尽艰辛,终天换来省、中央领导们对福建省广电事业发展的重视和支持。

今天,福建广播电视大楼位于福州市中心,屹立在美丽的于山和乌山之间。

然而,二十多年前,它所在的土地上是一片简陋的居民房和破烂的工厂,虽然早在上世纪70年代初,中央对台和福建广电中心便已立项建设,拆迁中旧房边拆边盖等原因,工程迟迟未能上马。

直至他起草的835系列工程规划报告,经多次向中央有关部门与领导汇报,请求扶持,才获得了中央与省联合拨款。他多次亲临现场选点定点,制定规划,初设方案,委托设计,1985年8月正式动工了,他狠抓建设与管理,狠抓质量与进度,1990年元旦终于使福建有了像样的广电节目制作交换中心和办公大楼,并被评为十佳建筑。

作为福建广电技术和事业的主管,陈贵钦还负责广电节目的传输与覆盖。他紧抓广电事业的重大基础设施的规划与建设,比如广播电视节目传输工程——福建广播电视卫星发射、收转网工程,率先提出并应用数字压缩技术多省共租一个卫星转发器,解决了当时星源极其紧缺问题,每年还节约180万美元的租金。实现了福建广电覆盖全省、全国,走向世界大部分地区的夙愿。

他负责微波节目传输工程极其全国首条微波数字化改造,并通过微波线路实现了全国第一家全省有线电视大联网。

他在国家广电科技委讨论利用微波规划实现全国大联网论证会上,建议应该主要应用大容量光缆设施实现全国有线电视大联网,而不是微波,建议被采纳。纵横全国与全省的光缆大联网节目传输网工程终于规划并建成。

他负责无线广播电视节目覆盖网和福建有线广播电视节目分配网的规划与建设,他率先在省会城市开发有线电视并大张旗鼓地推向全省,而且率先全国第一家实现有线大联网,闯出一条集资建设、有偿服务、改革发展广电事业的路子,取得良好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新华社、人民日报和中央电视台等主要媒体都第一时间加以报道,促进了广播电视事业及其工业的大发展。

他在北京和福建广电系统一干就是38年,在厅领导岗位18年,他历尽艰辛万苦,但看到广电事业有了大发展大提高,技术水平有了大发展大提高,队伍有了大发展大提高,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有了大发展大提高,感到十分欣慰。

新世纪初,在福建省广电厅工作28年的陈贵钦退休了,但退而未休,他至今还是省广电科技委顾问,还关心着一生为之奋斗的广播电影电视事业。

现在,他把更多的精力服务于母校校友会的工作。